风华褪尽黄花落

2021-10-29 21:22:42 来源:华泰文学 点击:23

悲观已成文,我再怎么修改,都没有勇气把立意改掉。大动手术和脱胎换骨不是我一惯的风格。我就着残缺的作品,尝试篡改结局。——题记

一个人的城池太过薄弱,一攻就破。我的坚守不堪一击。一场雨的洗劫就崩溃了意志围墙。我抽身太晚,听任流年的江山在梅雨季节里沦陷。

看大街上的女子,一个比一个风情万种,一个比一个妩媚妖娆。尘世的浮华在她们光鲜的着装里盛开出花朵,手提包上挽着时尚的气质。城市的风景在她们的妆点下越发繁花似锦。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擦肩而过了她们行色匆匆的表情,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打量世人。我的装束、表情和行程都与她们格格不入。

我的风华原来是空洞,用虚浮的外在和泛滥的物质都无法填充。

不如归去。

一个人一所很大的房子。我关上大门,闩好小门,反锁内门,确认足够安全。

书桌在窗台下。我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阳光照进来,空气流进来。窗外的小溪在欢快地流淌,岸上的芭蕉树枝繁叶茂。

我有一柜子的书,再加上厨房的菜米油盐,我还可以生存。我的日记随处可放,因为没有旁人,不必担心秘密会洒一地。我可以做任何事。看书、写文、睡觉、上网、看电视……我的时间自己安排。是夜九点,同儿子小奕一起安睡,然后凌晨两点醒来,精力充沛。我打开博客看博文。

我拿出笔和本子,记下稍纵即逝的灵感。白天的压力太大,能在夜里肆意释放。这些年以来,我从未活得如此无所顾忌。其实一个人的夜,也并非寂寞得痛不欲生。

他打电话让我周末回老家。我说我不想回,真的不想,我不回。我敢对他表达我的真实想法,是不是意味着,我已迈出了人格独立的第一步?

爱过、也恨过,笑过、也哭过,痛过、也伤过,委屈过、也求全过,挣扎过、也沉沦过……我终于决定改变。即使只为物质,我也应走向独立。

(后记:总是瞻前顾后,左右为难,想得太多,连退路也被绝望堵塞。于是我垂死挣扎,在风华褪尽后,在一个人的午夜里深思熟虑,生活已然悲观到这步田地,再不改变,定会毁灭。而我迈出的第一步,应该是脱离依赖,习惯一个人面对世界。谨已此文见证挣扎后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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