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码字

2021-10-13 15:01:15 来源:华泰文学 点击:19

为什么要码字

这算不算是个悖论的命题?

之所以称是码字,不是写作。很大的原因在于写了几十年了,却没有拿得出手的像样东西。另一个原因就比较形象了,如今用电脑,敲打键盘,不再用笔。

有关为什么要码字这个命题,其实,在潜意识里问过自己很多次,特别是七年前的那个四月。那个四月的天空总是在下雨。春天的雨。

这得从2010年4月初的这个上午说起,有点象讲故事。其实,生活就是故事的原型。你我都是主角。

不过这个4月初的上午没雨。春天的阳光照在办公室的门口,一群叽叽喳喳在对面食堂的垃圾桶旁觅食的麻雀在受惊吓后远远地飞走了。此时我的心情和春天无关。

一个来至温州的朋友阻挡了我对一群麻雀刚刚培养出来的兴趣后走进了房间,例行的公司检查和寒暄都让我深恶痛绝。

四十多年的生活磨砺仍无法改变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情,是该自豪还是悲哀?

当上午的阳光从门口走进房间时,时光的沙漏并没有停止一丝一毫的泻落。朋友突然和我谈起了文学谈起了写作,这个话题如同掷入心湖的一粒石子,让辽远的记忆深处尘封开启波光盈盈,有一种痛的感觉在眼角悄然而现。

他知道我爱看书,和我谈张贤亮、王蒙。我抽着烟和他谈张贤亮的《绿化树》中对饥饿的描写让人记忆深刻。王蒙是我不喜欢的,看过他早期的《青春万岁》。我告诉他曾经的我也是个文学爱好者。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很苍白,依如唐古拉山的雪。他问我还写吗?我看见自已的声音就像是从飘渺地异时空而来,我说都什么年代了,早不写了。

他说可惜了!

我知道他想说服我,正如我想说服他一样。没有太多的理由好说,只有现身说法了。我说没有什么可惜的,写作真的太痛苦了,我就属没天赋的那种人。写作是要天赋的,光勤奋有个屁用。我也很勤奋啊,都写了几百万字了,除了在报纸上发表了一些豆腐块,还有什么?我都一无所有了,还写啥子劲啊!!!

我喋喋不休一厢情愿的抱怨着,唾沫子在房间的烟雾缭绕的灰尘里飞溅,随着说话的力度飞溅的更远。

显然这个过程我不是用语言打动他,而是用飞溅的唾沫子包围他,我唧唧歪歪婆婆妈妈重复暗示着天赋的无可比拟的重要性,勤奋他妈的就是一个蛋,你打破了,它就完了。

在长达半个小时的说服引导中让我口干舌燥,在我喝着浓茶准备进一步深入话题时,饥饿使我最终失去了说服他的兴趣。

我知道没能说服他,我想再过十年他就明白了。竟管文学仍象磁石一样吸引着我。

朋友离去了,四月的天空总是那么多愁善感,淅沥沥的春雨在此后的几天里总是来打扰我的生活,滴滴嗒嗒的雨声让人烦躁不安,有个声音老是不合时宜的闯入记忆。这使得我极度的痛苦不堪。我知道自已完了,“可惜了”这个词汇从此不分白昼肆无忌惮的走进房间无时无刻的纠缠着我,使我疲累恼怒。

四月六日的上午,我从久违的阳光里回到电脑前,一股莫名的冲动牵引着我在记事本上敲打出《1988年的冬天》这几个字。记忆的洪水至此泛滥,淹没了我。

毕竟有十七年没动过笔了,近两个小时坐在电脑前我只敲打出“老式列车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喷吐着浓浓地雾气缓缓的驶进了车站,那是1986年9月末的秋天,禾田里的稻子象一波波金黄的海浪”连标点符号加在一起不过五十九个字。

此后的一个星期,五十九个字的《1988年的冬天》都静静地躺在D盘的空间里,我的大脑却在不停的思考,虽然脑子已经锈逗了。

当我敲下《1988年的冬天》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就知道温州来的朋友只用三个字就打动了我,竟管我是如此固执的不愿承认。由此说明语言的力量绝对不是来自多少和力度,而是深入人心。

躺在杭州临平的床上,四月的风还有些微许凉。我想在也不能无休止的对着手机的光屏看小说,这种活着使我困惑在迷茫里不可自拔。更不能面对黑暗时独自和空气说话了。并以此为乐。这种近乎于变态的生活让我失去了太多……

四月十三日的夜晚,天空中下着连绵的阴雨,我正式的开始了《1988年的冬天》的叙述,艰难的序幕无法给我写下去的信心,直到四月十五日的夜晚写完第二章后,我的想法完全改变了。那就是在第一章的前面加了个第一卷疯狂的起始,这使我的叙述可以无限制的延展。

以上就是为什么时经十七年后再一次要码字的原因。

说实在的码字不可能带来更多的实惠,并且,它几乎占领了我所有的业余或不太业余的时间。但是,从中还是有了收获,至少充实。现在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用,码字的同时还必须翻阅大量的书籍,这个过程我想就是另一个成长的过程吧。

我感觉自已只是再一次经历一个曾经存在的过程。

七年不短,于时光于生命都算不上遥远。

但,对于青春一个人又有几个七年呢?七年前我四十三,年富力强,可熬夜。那几年白天上班,晚上通宵达旦坐在电脑前,烟是一盒接一盒,抽的自己都腊肉了;浓茶也可以一大杯接一大杯,喝的饮水机无以为续。当然码字也能码不少,一年下来也能五六十万。

看着电脑文件夹中密密麻麻地章节,内心里多少有些成就感,也仅仅是有点成就感而已。其实,到了我这个年龄,已不会有太多的奢望了。

理想和现实,哪一个更重要?

这几乎也是一个无法战胜的悖论命题。

时光转瞬即逝,人五十了。突然就必须再一次面对这道坎,人迷茫了。神经再一次短路,再一次执拗于这个悖论。

直到有一天在回忆中忆起了2012年秋的某一个黄昏,那段时间在17K写网络百万长篇《少年血性》,两千多字一章,每星期五到六章,写的人也近黄昏了。恰巧遇瓶颈,于是时常的抱怨。说:早知道不写了,我都没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了。

同舍的小年青接话说,你又不打牌,也不喝酒,KTV更别提了,不写小说你还能干嘛?

我顿时懵B,一脸的黑线……

不怕笑话,当时我懵了不下一分钟,叫小年青都不好意思起来了。小年青也意思到了什么忙说,嘿嘿!说笑了,说笑了。

卡,我想这也算说笑吗?有这样说笑的吗?太跌份子了。

后来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不写小说,还能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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